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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賴和生平簡介】
賴和,本名賴河,另有懶雲、甫三、安都生、灰、走街先等筆名,詩人、小說家,台灣新文學運動的先覺者,主持《台灣民報》「文藝欄」,大力發掘、培養青年作家,是三○年代台灣新文學運動的領航者。公元一八九四年出生於彰化,畢業於台北醫學校,其後在彰化開設醫院,懸壼濟世之餘,加入「台灣文化協會」等社會、文化運動團體,為日治時代台灣人抵抗運動的要角,一九二三年十一月「治警事件」發生時,他被捕入獄,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再度無故被捕入獄五十日,因病重出獄,一年後,於一九四三年一月病逝。
賴氏原為舊詩人,加入文化協會後,因積極投入抵抗運動化身的文化鬥爭及思想啟蒙運動,改寫新體詩和小說。一九二五年開始,陸續以白話文發表隨筆、新詩和小說,成為號稱日治時代「台灣人喉舌」的《台灣民報》上的骨幹作家。賴和在台灣新文學運動初期,不僅是最有力的實踐者,也是運動價值觀的主導者,他把新文學定位為,日本帝國主義統治下的台灣人民,抵抗壓迫,文化鬥爭的手段和台灣人民思想的啟蒙運動。因此,像他發表的第一首白話詩 ── 〈覺悟下的犧牲 ── 寄二林事件戰友〉,就是在聲援二林蔗農組合受難的蔗組幹部及蔗農。他們為了抵抗製糖會社的蠻橫態度,遭到警察的凌辱毒打。賴和認為他們這些「弱者的鬥士們」提供的犧牲是經過「覺悟的」,難能而光榮。
賴和的詩、文,都建築在為了抵抗強橫無理的凌辱、壓迫、剝削的動機上,站在人民的立場發言,雖然他自己長期都在統治者的監視壓力下過日子,又曾兩度被捕入獄,但賴和的文學既不站在自己的階級為自己的利益說話,也不記自己的事,明顯地看出他把文學創作的意義,定位在社會運動。他的小說人物都以一般平民為主,寫農民、菜販、婦女,批判、譴責的矛頭,則指向警察、士紳、官吏。平民受到後者經濟的壓榨、剝削,人格的摧殘、凌辱,政治的迫害,雖然都是他同時代或比他晚進的作家作品中常見的題材,反映了日治時代台灣人民被殖民統治下衍生的共同遭遇。但作為台灣新文學運動領航者的賴和,卻是開風氣之先,領導文學加入抵抗運動,為建立抵抗文學身先眾人,而且具有別人不及的抵抗勇氣和強度。
賴和可以說是日治時代,典型的,壓力下誕生的知識份子,他參與的社會運動或文化運動,都是重重綿密的壓力下存在的團體,賴和又是之中投入最多、最熱心的一員。他在這些運動中,特別是參加新文化運動的自覺 ── 也就是他的詩、文中一再提到的「覺悟」,猶如他一生行動中不可少的一盞照明燈。賴和文學中清醒、自覺的力量,使他的文學不至於盲無目標,文學清楚地就是為社會、文化運動效力,捨此,文學存在便無意義。這很像就是整個日治時代新文學運動的意義。賴和所以被人稱為台灣新文學之父,台灣新文學運動的領導者,就是因為他的文學觀豎立了台灣新文學運動最主要的精神標竿。
(本文取自臺灣文學步道)
【楊華生平簡介】
楊華(1906-1936),本名楊顯達,筆名楊花、楊器人。1906年出生於台北,17歲時遷居屏東,此後即定居屏東,直到1936年去世。因為家境貧困、體弱多病,沒有受過完整的學校教育,刻苦自修後到私塾當老師,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他的人生觀以及文學觀,擁有深厚的漢文根柢,以教授漢文維生。
有少量漢文詩傳世,多半是1924年在「礪社」時期所作。1926年,楊華參加「台灣民報」的徵詩活動,以〈小詩〉獲得第二名,正式步入詩壇,但日本人一直視其為不穩分子。
1927年2月5日,楊華因違反治安維持法被捕入獄,監禁在台南刑務所,在獄中創作53首詩,題名為《黑潮集》。與張我軍、賴和一樣,堅持使用中文創作,也率先嘗試以台語創作,如〈女工悲曲〉。
1936年,因時局困迫,貧病交織,懸樑自盡。被喻為「新文學的薄命詩人」。
(本文取自教育wiki)
【王白淵生平簡介】
1902年在故鄉鄰人的印象中,王白淵是熱愛繪圖的,只要附近山園上看得到石頭,王白淵必定塗抹一番,鄰人見了總是說:「瘋白淵畫的!」是讚美是譏諷早已不可考察,但根據王白淵至交謝春木為<<蕀道>>所做的序「同樣十六歲的時候,你和我一齊進入了台北師範唸書。那時我患上憂鬱症,你則像隻天真爛漫、快活、春天裡載歌載舞的小鳥。你是在大家愛護之下走出校門的。」由這段對白,可以明白王白淵在青年時期是活潑的好動的。
1921年至1923年在小學任教,並由家人作主與故鄉女子陳草結婚。1922年偶然購得工藤好美<<人間文化的出發>>一書,立下追求藝術的志願,要當台灣的米勒。1923年赴日就讀東京美術學校師範科。1925年與陳草離婚。結束短短兩年的婚姻。1923年4月~1926年12月,王白淵的東京生活在「藝術」與「革命」不能兩立的理想中掙扎。雖然在學校裡十分享受「生活的自由和研究的自由」,但「個人主義和民眾隔離的美術」一天一天無法滿足他。為了研究問題的解決之道,他決心走出這個困住他的象牙塔。
1931年王白淵自費出版日文詩集<<蕀道>>同時也是台灣新文學史上第一本日文詩集。1932年3月王白淵東京參加「台灣人文化社團」是屬於「日本左翼文化聯盟」系統下的組織,因為成員葉秋木參加「反帝」遊行,王白淵受牽連被捕,雖然不久釋放,但盛岡女子師範的教職也丟了!
1935年,王白淵因有過盛岡女子師範教書經歷,受上海美專之聘,擔任圖案系教師,生活安定後和大夏大學一名四川籍女子結婚。1937年813事變,王白淵本想往後方去,但夫人產期將至,萬般無奈,只得到法國租界,未料無法無天的日軍,竟也闖入法國租界。並以「抗日份子」的名義將他判刑八年徵役,在第六年時便將他釋放,而這一次的入獄,又再一次面臨妻離子散的慘況。
1947年~1965年228事件的發生,王白淵又數度被捕入獄,坐牢年數總共約十年。罪名是「污辱國體」、「貽害青年」、「叛亂罪嫌」、「知匪不報」等。
第四次的婚姻、王白淵育有一子以仁,一女慧孌,他太太曾說:「白淵生平愛聽古典音樂、愛哼幾首台灣歌謠、愛打網球和乒乓球,古詩雖不大懂,卻偏偏愛吟古詩,但是他最喜愛的卻是女人。」無女人不成藝術─這是他一貫主張,他常引用泰戈爾的詩句:「女人啊!妳用妳的珠淚包繞著世界的心,正如海洋包繞了大地一樣。」
在他與第四任夫人結婚,養育二子,正值幸福之際時,造化弄人蒼天與命運相抗衡,在1965年10月3日下午9時50分因尿毒症逝世。
(台灣大百科)
【陳秀喜生平簡介】
1921年,陳秀喜出生於新竹市,生父陳買是漢詩詩人,陳秀喜出生滿月後只過了3天,就被剛剛失去新生兒的陳金來、李壁夫婦領養,成為養父母唯一的掌上明珠。在過去的台灣社會,養女幾乎成為苦命女子的代名詞,陳秀喜卻是很幸運的例外,養父母對她十分疼愛。1929年,她進入新竹女子公學校就讀,1934年畢業之後沒有繼續升學,由養父聘請女家庭教師來教她學習漢文。這樣的經歷,成為她日後成為詩人的基礎。陳秀喜具有語言和文學天份,1936年15歲的時候就開始用日文寫詩、短歌和俳句,作品發表於《竹風》。1940年曾經代表新竹市前往日本參加女子青年大會,返台後擔任公學校的代用教員。
1942年陳秀喜和在上海三井洋行任職的張以謨結成連理,婚後在上海、杭州居住,1946年回到台灣,這段經歷成為她個人獨有的「大陸經驗」。有學者認為:這樣的大陸經驗,對於陳秀喜而言,在她從事文學創作的語文轉換上是比較特殊的。和很多在日治時代出生、少年時代就用日文寫作的作家一樣,陳秀喜必須跨越語文的障礙才能用中文寫作,她36歲的時候,從注音符號學起,開始用中文寫詩。1968年她正式加入笠詩刊社,1971年出版第一本中文詩集《覆葉》,這是陳秀喜努力學習中文的豐碩成果。同年起擔任笠詩社社長,直到1991年去逝為止,共有20年之久。陳秀喜對於台灣受日本統治感觸很深,她在獲得美國國際詩獎第二名的「我的筆」這首詩中,就寫盡了作為日本殖民地人民的悲愴。而當她前往日本,拜訪日本的重要詩人堀口大學的時候,崛口稱讚她的日語說得很優雅,當時,她立刻寫了一首短歌作為回答,意思是她的日語之所以如此優雅,是因為家鄉曾經被日本當成殖民地。大陳秀喜十多歲的老詩人堀口大學看了陳秀喜的短歌,當場跪在榻榻米上表達歉意。
陳秀喜在婚姻上遭遇坎坷,作為舊時代的媳婦,她備受婆婆虐待,57歲時又因為第一任丈夫外遇而離婚,不久後再婚,卻仍然不愉快,甚至夫妻對簿公堂。在她的詩中,也表現出對婚姻的無奈和對坎坷人生的哀愁,例如:「棘鎖」這首詩,就是批判傳統婚姻對女性的壓迫。但是,儘管晚年生活並不順遂,陳秀喜對於後輩的年輕詩人卻始終愛護、提攜,因此,文壇上都稱呼她為「陳姑媽」。
早年用日文創作的陳秀喜,經過很長一段時間努力才能使用中文來寫現代詩。而且成果豐碩,只憑這一點,就足以讓她在台灣詩壇留下不朽名聲。她的詩喜歡描寫自然景物和發生在生活周圍的事物,她在這些景物上投注了真摰熱烈的情感,擁抱大地,禮讚生命,並以溫暖包容的母親意象,來召喚大家認同本土,在她的詩裡,處處充滿了濃厚的鄉土情懷。陳秀喜總共出版了四本中文詩集:「覆葉」、「樹之哀樂」、「灶」和「玉蘭花」。
(參考網站)
【陳千武生平簡介】
陳千武,本名陳武雄,以筆名桓夫寫作現代詩,以陳千武的名字寫小說。一九二二年生於南投名間,就讀台中一中時,舉家搬遷豐原,自此與台中地區結下不解之緣。
一九三五年,陳千武就讀台中一中,開始廣泛閱讀文學作品,並試寫新詩、短歌與日本小說。當時,作家楊逵於鄰近的台中商專附近經營花園,陳千武課後經常前往,與楊逵、葉陶夫婦一起勞動,暢談文學,這段經驗,對於他日後文學觀的形成,有極重要的影響。而作家張文環,也是陳千武特別懷念的文壇前輩,他的提攜與照顧,使青年時期的陳千武,毅然決然地發願走上文學之路。陳千武就讀台中一中五年級時,正好逢上日本政府積極推動「改姓名運動」,透過各種管道,利誘威嚇,改台灣姓名為日本姓名,陳千武在台中一台校內,帶頭反抗此項政策,因而遭到學校以留校查看懲處,其後更以操行成績丙畢業,無法繼續升學。
一九四一年,陳千武自台中一中畢業,入台灣製麻會做機械工,次年即被徵調為「台灣特別志願兵」,前後四年,親身經歷太平洋戰爭,並成為戰俘,輾轉於南洋群島的戰場與集中營,至戰後一年,一九四六年,方被遣返台灣。這次戰火經驗,不僅在陳千武的左手臂上留下永遠的傷痕,同時也一生烙印在這個殖民地子民的心中。
在太平洋戰爭中,陳千武曾因有趣,而向戰友學會「孫文遺囑」,成為他唯一會寫的中文,返台之後,竟然因緣際會,靠著默寫「孫文遺囑」,進入林務局人事室,任職達二十六年之久。雖然幸運謀得工作,但是,陳千武想要以中文作為寫作工具,在文學上重新出發,仍然經歷了近十年的煎熬。
一九四六年六月,即吳濁流創刊(台灣文藝)之後兩個月,陳千武鑒於台灣新詩園地的匱乏,與中部作家詹冰、林亨泰等人創設「笠詩社」,發行同人雜誌(笠詩刊),為戰後本土詩社的先聲,至今仍在持續發刊中。一九七六年,陳千武又創辦台中市文化中心,成為台灣各地文化中心的濫觴,該中心其後改稱文英館,陳千武仍然擔任館長,至一九八七年退休。退休至今,陳千武仍然創作不輟,履行著自己的寫作計劃,同時擔任靜宜大學駐校作家,與青年學生在校園內談詩論文,恍如當年自己與楊逵、張文環的忘年情感,激生他不竭的創作動力。
陳千武作為一個跨越世代,跨越語言的台灣作家,戰後勤學中文,創作新詩、小說、兒童文學與翻譯不輟,創作力豐富,計已出版作品集三十餘冊。曾獲吳濁流文學獎、洪醒夫文學獎等多種獎項。著有詩集(媽姐的纏足)等多本,小說集(獵女犯),最近改題為(活著回來),重新出版,該書包含十五個短篇小說,是台灣志願兵活生生的太平洋戰爭經驗,同時也是一個作家對戰爭、人性,以及生命本質最深沈的思索。
(國家圖書館當代文學史料系統、吳三連台灣史料基金會、國家文藝基金會、台灣大百科)
【陳虛谷生平簡介】
陳虛谷,本名陳滿盈,另有筆名一村,詩人。保存下來的作品有新詩二十餘首,舊體詩三百四十多首,小說四篇。遺言交代墓碑上刻上「詩人陳虛谷滿盈之墓」,家屬也遵照遺囑在墓碑背面鐫刻他的詩──春來人歡樂,春去人寂寞,來去無人知,但見花開落。他一生以詩人自許,也以詩人自負,其實,他是典型的文化運動鬥士,受到賴和的鼓勵走進新文學。
公元一八九六年,陳虛谷出生於彰化和美的農家,生父應是貧農,腳部受傷,無力延醫,聽任其躺在家中死去。五、六歲時,才過繼給塗厝厝陳家當養子。陳家是家境富裕的大地主,陳虛谷一生也僅有短暫的就業記錄,但他的小說,卻是日治時代台灣新文學小說中,描寫日本警察欺壓善良農民,最多、最深入的一位,無疑是頗耐人尋味的現象。曾入私塾讀漢文,直到婚後,才激起發奮讀書的心,也是讀書之後,才踏入文藝圈。
一九二○年,二十五歲的陳虛谷才到日本就讀明治大學。這一年,留日學生在東京組織「新民會」,創辦《台灣青年》。一九二三年三月,從明治大學經濟科專門部畢業。旅居日本期間,正值「台灣議會設置運動」請願活動頻繁,《台灣民報》為主的文化運動,如火如荼展開之際。陳虛谷恭逢其盛,結識了蔡惠如、林獻堂、莊垂勝、黃朝琴、王敏川、謝星樓、陳逢源等台灣文化運動主要推動人士,學成返台後,積極投入,當選文化協會第四屆理事,是文協本部所聘主要演講人之一。
一九三九年以後,他因攜子女赴日本讀書,淡出新文學戰線,回頭去寫舊詩。除了短期山任和美恆生信用販賣利用組合組合長及省通志館委員外,剩下的文藝活動,恐怕只有寫詩自娛。一九五一年患腦溢血,病後半身癱瘓,仍有舊詩作品,他以詩人自許自負,良有以也。一九六五年九月病逝。新詩及小分別收錄於「光復前台灣文學全集」。此外,其三子陳逸雄編有《陳虛谷選集》,收錄其新詩計二十二首,小說四篇,舊詩詞三百餘首,另有雜文書信及他人評論等。
(參考網站)